但柳乂当时是怎么反应的?他蹙着眉头,很是冷淡地说道:“你怎么也学了这等绮语?”
说完以后,他就没再多言。
陆卿婵满腔的少女情思,被冷水浇得通透。
柳乂不会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他只是不喜欢她,因此才这样说。
这个人他什么都好,他只是不喜欢她。
她心里难过得想从仰着身子坠到水里去,却还是不怨他。
柳乂什么也没做错,他只是不喜欢她。
她已经全然忘记他们最后是怎么从藕花深处出来的了,陆卿婵只记得那种摧心剖肝的痛苦,回去以后她哭了一整个晚上,连枕头都哭得湿透。
第二天她眼睛红肿,却听闻昨日柳乂夜宴来迟,即兴为来做客的几位姑娘以莲为词写了诗文。
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喜欢莲花。
他们再一次见面就是在陆卿婵离开的前夕。
柳乂来寻她,让她晚些再走。
那几日裴氏和薛氏的姑娘正在府里做客,说是做客、办花宴,其实就是在为柳乂选妻了。
他是很冷淡的人,连对自己的婚事都没什么兴致。
“过几日有花宴,你能迟些再走吗?”柳乂漫不经心地问她。
陆卿婵皱着眉说道:“不行的,我父亲已答应了人,回去就要准备定亲的事,不能再往后拖了。”
她说得义正严明,只是心里仍存着侥幸。
她都说要准备定亲了,柳乂若是对她有情的话,总不至于一丝犹豫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