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氏却是在意的。
陆玉在陆卿婵小时就无意令她多读书,只一味地令她学仪礼与管家之道。
也不能说没派上用场,毕竟她嫁给赵崇以后,生活中便也只余下了这些。
陆卿婵意识到自己失言,将话题转了过去:“那千瓣莲仔细些养,先让花匠来看看。”
“夫人放心,”侍女朗声说道,“奴婢昨日就遣人寻了匠人。”
她的声音里透着快活,让陆卿婵也不禁露出笑意,她温婉地说道:“有劳你了。”
梳妆更衣过后,陆卿婵又用了午膳,饮过清茶方才去见王氏。
昨夜她睡得早,在路上听女使说才知王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赵都师和王姨娘都被训得不像样子,还下了禁足令。
连赵崇都在祠堂跪了许久,朝着父亲的像拜了又拜,王氏才允他出来。
陆玉升职并州刺史后,赵崇的父亲做过一段时日的并州别驾。
但陆卿婵却回想不起来那位老侯爷的模样,她总觉得赵家是王氏在当家,甚至赵崇本人也更信服母亲,鲜少会提起父亲。
王氏刚用过膳,见陆卿婵过来,放下瓷盅,将她迎到软榻上。
“你这腿脚还没好利落,着急过来做什么!”王氏抚着她的肩头,蔼声说道,“卿婵,你这几日好好休息就是,我都吩咐过下人了,这几日府里的事我先来管。”
王氏的话说得妥帖,陆卿婵却知都不过是虚言。
“母亲,这怎么行?”陆卿婵轻声说道,“只是受了小伤,便要叨扰早该颐养天年的母亲,传出去该叫人笑话卿婵了。”
未等王氏回应,她便继续说道:“我今日过来是同您说一件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