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婵离开河东的这三年,到底还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你怎么就这么倔?”赵崇低声说道,“你母亲的性子你还不明白吗?不过一个送子观音而已,她既然要送,你收着就是了。”
陆卿婵的眼眶红着,一言不发地抱紧怀中的玉像和木盒。
赵崇看着她这幅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侯府时,表妹有时做得极过,陆卿婵也能静静地承住。
可杨氏只须两句话,便能破开陆卿婵的所有防线。
赵崇压低声音说道:“三年了,陆卿婵!你母亲都没发觉咱们这桩婚事多虚假,你说她对你上了几分的心?你将她当母亲侍奉着,她把你当女儿了吗?”
陆卿婵默不作声,细眉拧着。
“你既不肯告诉她,那就这样忍着吧。”赵崇冷笑一声,“总之这观音不能带回府里,若是表妹瞧见,又该回想起伤心事了。”
“我知道。”陆卿婵恹恹地说道。
被赵崇一激,她的脾气也渐渐上来了。
杨氏想要让生,又不能逼着她生,她表面上糊弄过去便是,若是因此伤心,难过的也只有自己。
到佛堂请过佛后,两人一道归去。
陆卿婵是不太愿意再见母亲的,恰巧侍从突然传信说府里有了急事,请侯爷赶快回去定夺。
也不知是什么事,赵崇听完脸色当场就变了,当即就令张叔备车。
夫唱妇随,陆卿婵干脆也跟着他一起离开。
赵崇不让她将玉像带走,可眼下也来不及收置,她只得将木盒暂且藏匿在木箱的边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