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主子是赵崇和王姨娘,眼底从没有陆卿婵,也不屑于将她视作夫人。
陆卿婵气得想笑,她看那侍女一眼,轻声说道:“别是被姨娘采撷,拿来簪花了吧。”
她模样温婉,脾气也好,很少会说重话,偶尔才会展现出一抹凌厉。
可就是这淡漠的凌厉,让她在定远侯府站住了脚跟。
陆卿婵做主母三年,阖府内外交口称赞,靠的是温婉贤淑,靠的是隐忍周全,更靠的是美名与声望。
侍女猛地一怔,梗着脖子说道:“夫人,奴也不清楚。”
她的气势弱很多,声音也带着些微颤意。
“那就先请花匠。”陆卿婵轻声说道,“等花匠看过了再说。”
侍女垂着头退下:“是,夫人。”
有这么一个岔子,陆卿婵到老夫人王氏院里的时候,情绪还是不顺的。
好在小姑子赵都师还算懂事,已打扮得妥妥当当地候在里间。
氏老来得女,对这个女儿很是宠爱,仔细地握住她的手吩咐:“多跟你嫂嫂学着些,莫要像个孩子似的,让人看了笑话。”
赵都师却撇了撇嘴,骄纵地说道:“我才不要学嫂嫂。”
王氏轻拍了下赵都师的掌心,正色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只是她的唇边仍挂着纵容的笑意,宠溺地抚着赵都师的手。
“卿婵,你多管教管教都儿。”王氏将赵都师推向陆卿婵,“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无法无天了,也不知哪家的儿郎会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