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情深义重的话,若是让丽嫔来说,只怕恨不得说得柔情千转,甜到拉丝。
偏生云姝说得一片冷然,仿佛在说什么预定好的台词。
不旧是真的,真金哪有那么容易旧。
杨珩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将手镯递了回来。
云姝心里不着痕迹松了口气,接过去后,打开,扣在腕间,只是放下时,另一只手还握在上面。
她不介意这让人不孕的东西,倒是介意被杨珩放在手里那么久。
然而这动作落在旁人,仿佛是多宝贝地在护着。
杨珩的目光,又是一暗。
当天晚上床上的男人,意外地不像昨日那般粗暴,可云姝却是宁愿他那般了,总好过现在,仿佛在一点一点被凌迟。
痛感若是不够强烈,反而让快感占据大脑。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十二岁那年,云荼的身体每况愈下,她被带回云家接替云荼的位置。
顾淮安是年长她三岁的。
那时已经是少年的男子,抱着她的包裹不肯撒手,双眼泛红,一遍遍叮嘱。
“妹妹,你去了云家,一定要给我写信。”
“我也会给你写的。”
“一定,一定要写。”
他叫云姝,向来是就叫妹妹。在他看来,顾家才是云姝的家,甚至他用的是“去云家”,而不是回家。
也是写过信的。
后来是什么时候断的?云姝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