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太沉了,我不舍得你受累。”萧凤卿把玩着晏凌的纤纤玉手,嘴角浅浅勾起:“我家娘子这双手……”
话音未落,晏凌就跟受惊的小鹿似的慌乱地甩开了他,秾艳的脸孔迅速晕开绯色,比仲夏时节的晚霞还要艳丽万分。
她咬着唇,怨念地盯了萧凤卿一眼,转身便走,一贯镇静的背影略显无措。
萧凤卿笑笑,紧步追上落荒而逃的晏凌:“跑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只是想说阿凌的这双手文能安邦武能定国。阿凌,你想到什么不纯洁的东西了?脸红的都能滴血。”
这姑娘挺好玩的,逗她很有趣。
你说她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吧,她又能大庭广众之下调戏他,你说她对男女之事游刃有余吧,她的脸皮子又薄,禁不起他撩拨。
晏凌骤然刹步,愤愤地丢了一记眼刀给萧凤卿:“自己做过的事,心里没点数吗?”
“原来是为那事儿,我有数,”萧凤卿等的就是晏凌这话,笑得意味深长:“我会对你负责的,绝不始乱终弃,你放心。”
晏凌一看萧凤卿这恍然大悟的表情,更觉得气恼了,她抿唇,冷着脸绕过他:“蠢货,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萧凤卿被骂了也不恼,他拎起瓷罐,亦步亦趋地跟着晏凌,倏然正色叮咛:“明日我便要启程去潭州,你在骊京万事小心,尤其是进宫赴宴,能推掉就推掉。不过按照晏云裳的作风,你是推不掉的,有过上次萧鼎的教训,我相信你能谨慎防范。我把赤鹄留在王府了,有什么事,他会帮你。”
“你来骊京这么久,也没几个朋友,大多时间都待在王府,这很好,我若不在骊京,你最好就留在王府,晏瑶那丫头疯疯癫癫的,你别老陪着她瞎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