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卿行礼,晏凌也在他身边朝她施礼。
晏皇后红唇冷峭地扯了扯:“皇上膝下有四位皇子,一个在挖宝藏,一个在禁足,一个即将远赴边关,剩下的一个倒是孝心可嘉,皇上晕倒的消息刚传出去,夤夜就赶到了皇宫。”
萧凤卿并没有被晏皇后嘲讽的尴尬,他从善如流:“应该的,父皇身边而今只有儿臣一个儿子,父子连心,儿臣倘若不前来探望父皇,想必父皇也会失望,为了不让父皇失望,莫说三更半夜,就算风霜刀剑赴汤蹈火,儿臣也得承欢父皇膝下,敬一敬做儿子的孝道。”
晏皇后嘴角的冷弧更深了:“宁王巧舌如簧的工夫又精进了,画皮也做的无懈可击,难怪纵使是历经大风大浪的本宫,也着了你的道。”
“好说好说,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倘若母后事事都立于不败之地,又何来长江后浪推前浪的道理?”萧凤卿笑得意味深长:“母后当了这么久的王母娘娘,也该下凡沾一沾人世间的烟火气了。”
晏皇后冷笑一声,挑着斜红的凤眸越发凌厉,眼底有锋锐的寒光散射:“是烟火气或鬼气,为未可知,既然知道本宫是王母娘娘,就该明白没什么小鬼能在本宫眼里蹦哒。”
言罢,晏皇后倨傲地仰着下巴自萧凤卿身边擦肩而过,再没回头看过萧凤卿。
她的态度满是轻慢,似乎萧凤卿对她而言真的无足轻重。
萧凤卿也没在意,除了晏凌,他从来就没和女人在嘴皮子上论高低的癖好,他拉着晏凌的手走入屏风后。
绕过屏风,晏凌见到了沈淑妃。
沈淑妃坐在建文帝的榻边,面容疲倦。
晏凌这才想起,自从建文帝对晏皇后生出了嫌隙以后,他就开始抬举沈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