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在杭州那小门小户待着,办差的时候估计有块馍馍啃就谢天谢地了,来骊京这才多久,竟然也学得那些陋习,连自己下厨都不乐意了,宁王妃,你还真当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
晏凌恼了,立刻站起身作势要走,萧凤卿不慌不忙地拉住她手腕,笑笑:“我这就给你烤鱼。”
“王爷不是忙着吗?我就不打扰你了,趁现在天色尚未全黑,我自己回山庄去。”晏凌拨开萧凤卿的手,抬步便走,潇洒的不得了。
“诶,别走。”萧凤卿丢下自己的衣物,上前两步扣住晏凌的肩膀将她往回带:“我那是故意逗你玩呢,你别当真,认真你就输了。”
晏凌本来就是想看萧凤卿着急,眼下虽然称意了,但还是装作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
萧凤卿一看她这么好说话的样子便晓得这姑娘装腔作势地在折腾他,也不忙着点破,而是径自越过她身侧,拎起地上两条蹦跶着的鲤鱼开膛破肚,刮鱼鳞割鱼胆。
尽管是皇子出身,自小也算金尊玉贵地养着,但萧凤卿在料理食物上很是在行,技艺娴熟。
晏凌走到火堆边替萧凤卿翻衣裳,看到他拿着那把惯用的软剑在刮鱼鳞,寒亮的剑芒于鱼腹中穿梭来去,不由疑惑:“你拿你的佩剑宰鱼?杀鸡焉用牛刀,这也太大材小用了。”
萧凤卿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都是在夺命,杀人还是剖鱼,没区别。”
晏凌不赞同萧凤卿的说法,惋惜道:“剑是百兵之王,素有灵性,摊上你这样的主子,可真是不幸,哪儿有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兵器。”
“你哪里学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大道理,剑原本就是拿来用的,至于怎么用得看场合看地点。”萧凤卿振振有词,瞟了眼晏凌:“你就没用你的刀干过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