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卿面容冷肃,沉声道:“父皇是君,督主是臣,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大楚是父皇的大楚,禁军的主人亦是父皇,而今,他这个做主人的要拿回禁军是天经地义,莫非还得经过朱督主首肯?督主倘若真这么想,那可就托大了,好比回雁峰的宝藏,督主知情不报,难不成还想据为己有?”
建文帝听完顿觉身心舒畅,面色稍霁,连带着对萧凤卿的不满都减轻了几分。
此时的建文帝一心想借着萧凤卿的口舌收归禁军兵权顺便挫一挫朱桓的嚣张气焰,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最该提防萧凤卿的人。
晏皇后眉心微动,美眸中闪过冰冷的怒火。
这一生,她没几件后悔的事,其中最后悔的一件就是没在萧凤卿小时候让他暴毙而亡。
并不是萧凤卿令她心生忌惮,而是晏皇后过惯了顺风顺水的日子,她习惯将一切掌控在手心,稍有变数便忍不住想摧毁。
睿王冷盯着萧凤卿,神色森森。
晏皇后说的对,比起懦弱无能的太子,萧凤卿才是他最强大的对手。
太子袖手旁观,眸光连闪,他觉得自己使唤萧凤卿当前锋掠阵的想法尽管是兵行险招,可也不算全无收获。
晏凌静默地驻足屏风旁,眼波流转,把在场者的神情变化悉数纳入眼底。
朱桓拂了拂衣袖,笑颜不改:“微臣岂敢托大,只是皇上金口玉言在前,微臣委实不希望皇上在天下臣民面前背信弃义。再者,关于回雁峰的宝藏,微臣也是前些日子才偶尔得知,是真是假尚未查明,若贸然上奏皇上,岂不是给皇上徒增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