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不明所以,对萧凤卿的异常很是奇怪,可萧凤卿没点头,她也不能擅自做主。
萧宜修警惕地盯着萧凤卿,暗忖萧凤卿莫非要狮子大开口?
正想打退堂鼓走人,萧凤卿突然端起了茶碗,他慢条斯理地抿一口,怅然道:“皇兄,臣弟如今的窘境你也看到了,晏云裳母子千方百计逼迫我们夫妻,包括宋婉婉的事,想必皇兄也瞧出其中端倪了。幸亏臣弟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否则早已投胎转生,臣弟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自保,活着,实在是太难了。”
萧宜修亦是心有戚戚:“晏云裳母子深得父皇偏爱,再加上还有朱桓那条阉狗煽阴风点鬼火,我们能生存至今,实属不易。”
这倒是萧宜修的真心话,他六七岁就没了自己的生母,也多亏建文帝有诺在先,只要孟氏生下嫡长子就立储,加上文武百官对大楚祖训的拥立,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
萧凤卿垂下眼眸,右手无意识地摩挲上了左手腕的手串,一颗一颗缓慢地捻过,他终于道:“晏云裳这些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皇兄的提议正中臣弟下怀,咱们与其被晏云裳逐一击破莫不如抱团对敌,臣弟也无所求,只是希望能在晏云裳的毒手下保全家小。”
萧宜修目光一闪,眸子不经意地在晏凌沉静的脸上掠过,诚恳保证道:“七弟放心,你我只要能把晏云裳母子拉下来,作为他们的帮凶,朱桓届时必定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然也会变得不足为惧,他们若是倒台了,父皇还能指望谁?五皇弟一只纸人罢了,能当什么大用?父皇的依仗只剩下你我了。”
萧凤卿扬唇笑笑,心悦诚服地说:“太子皇兄运筹帷幄智谋百出,臣弟佩服,不过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晏云裳一党自政多年为虎作伥,想要撼动他们并非一日之功。”
“这是当然,要么不做,既然决定做,就必须一击毙命!”萧宜修踌躇满志,他抬眸看向晏凌:“查清孤母后真正死因的事,就劳烦七弟妹费心了。”
晏凌淡淡一笑:“皇兄不必客气。”
说完,晏凌话锋一转:“不知那两位证人目前在何处?皇兄可把人安置好了?会不会有走漏风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