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睿王冷怒,讽刺道:“这天下还有九千岁不敢做的事吗?”
“宸儿!”晏皇后柳眉一扬,不怒自威:“你怎么到现在还这般沉不住气?太子的储位未废,如今又杀出一个卧薪尝胆的萧凤卿,你还认为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能坐上皇位吗?”
睿王薄唇紧抿:“母后,儿臣并非什么都不想做,儿臣是……”
迎上晏皇后冷漠的双眸,睿王的话戛然而止。
晏皇后冷声道:“你是不想事事都听从本宫的安排,你是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见了,你是心生怨怼想摆脱本宫的掣肘!”
睿王一震,面上掠过一丝难堪,他急忙低头掩去眼底的窘迫:“母后,儿臣从未这般想过,儿臣能走到今天都是多亏了母后殚精竭虑一心为儿臣筹谋,儿臣感激母后还来不及,怎可能怨怼?”
晏皇后高居凤座俯瞰着睿王,不以为然道:“你是否怨怼,本宫并不在乎,更不挂心,本宫在乎的是那把龙椅由谁来坐。”
睿王眉心一皱,对晏皇后言辞间流露的鄙夷暗生不满,但念及朱桓就在一边,他只能恭敬道:“母后,儿臣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晏皇后拂了拂金丝绣制的广袖,淡漠道:“那就让吴氏替你张罗张罗,改天把晏琇纳进王府,就当养只小猫小狗了。”
睿王面色僵硬,他当然知道接受晏琇对他来说不是毫无价值。
事实上,他就是因此事才过来找晏皇后的,但他没想到,朱桓竟抢先了一步,他无所谓睿王府有多少女人,可他非常抵触听从晏皇后与朱桓共同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