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凌笑了笑:“谢谢。”
她对月吟的印象素来还行。
月吟也抿嘴笑道:“淑妃娘娘的剑舞比起前朝的独孤昭亦是不遑多让,书画大家龚竣还曾因淑妃娘娘的剑舞开创了一种新的字派,我长这么大,也只在宫里看过一次淑妃的剑舞,还是仰仗了皇上的福。”
晏凌眼波微动,想起沈淑妃对月吟似乎与众不同,随口问道:“你是宫内长大的?”
月吟眸光清澈,宛如阳光下流淌的溪流:“我是孤儿,多亏淑妃娘娘仁慈,她把我带进了景仁宫,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说句不敬的话,在我心目中,淑妃与王爷都是我的家人。”
“淑妃娘娘虽嘱咐我好好服侍王爷,不过我还是更想留在景仁宫的。”月吟俏皮地眨眨眼,悄悄道:“王爷的性子太差劲了。”
晏凌忍俊不禁,她对月吟的抱怨深有同感,同样悄声说:“是啊,那个人的脾气太臭了,一会儿嬉皮笑脸一会儿满脸煞气,反复无常让人头疼,隔三差五就要抽疯。”
月吟凝眸,神色定定地凝视着晏凌灿若星辉的凤眼:“王妃,您笑起来真美,看得出来,您很喜欢我们王爷。”
喜欢?
晏凌狠狠一愣,下意识道:“你可别乱说。”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月吟浅笑盈盈,轻声道:“您提到王爷的时候,眼里有光。”
晏凌唇畔的笑容渐渐维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