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结了?”?晏凌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一眼自己容色憔悴的模样,她冷冷一笑:“该怕的人是洗砚堂那位,估摸昨夜也是辗转反侧呢。”
她和萧凤卿相识的时间不算长,可也并非对他全无了解,那种天之骄子,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其实心气儿高得很,?她故意用自荐枕席来羞辱他,再加上他对她做的那些下三滥行径,他能若无其事才怪,见到她只会更膈应。
她没有睚眦必报的习惯,可不代表她不记仇,能给萧凤卿添堵,她求之不得。
“王妃,您要不用些水粉遮遮吧?”
绿荞瞅着晏凌脖颈边的淤痕,叹气:“昨夜咱们回来得晚,我娘已经睡了,待会儿她说不定就会过来,看到您这样子,还不晓得会多难过呢!”
晏凌点点头:“多用一些脂粉,实在盖不住,就给我穿一件衣领高的衣衫,耳旁的痕迹?就用头发挡着。”
绿荞依言照做,然而看到晏凌嘴角的伤口,她又犯了难:“王妃,您这嘴……”
闻言,晏凌顺手拿起菱花铜镜一望,只见她的嘴唇依旧?红肿不堪,抿抿唇,唇瓣是又麻又痛。
她记得自己之前在寻芳馆说被狗咬了,没想到,萧凤卿还真就是一条随时随地发疯的恶狗。
晏凌郁卒地把铜镜倒扣在桌面。
别的伤都好掩饰,但嘴巴怎么办?
她要带着这张香肠嘴去皇宫吗?
她还要不要面子啦?
绿荞苦恼:“王妃,这伤就算用口脂也蒙混不过去呀,那个宁王是属狗的吗?也太狠了!”
就在主仆二人纠结时,门口突然传来绿萝的声音:“王妃,花腰姑娘求见。”
因为晏凌自觉丢脸,也不想要桂嬷嬷听到风声,是以,她只让绿荞一人服侍在侧,其余几个丫鬟都待在院子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