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这般难堪情景,什么沉稳持重,什么泰然自若都统统见鬼去了,此时此刻的晏凌仿佛被饥肠辘辘的犬只扑倒的奶猫,有过的、没有过的独属于女儿家的窘态全暴露出来了。
萧凤卿冷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是君子,本王又并非君子,王妃就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你不是背着本王服了避子汤吗?有一就有二,习惯成自然,等我们今夜做完,你再去弄一碗喝就行了,到时什么后患都没有!”
晏凌悚然一惊,她没想到自己与绿荞的对话都被萧凤卿听得一清二楚,然则,此一时彼一时,若说她原本有些心虚,这会儿就只剩下理直气壮了。
“萧凤卿你强迫我算什么男人?我不愿意!你听见没有?我不愿意!!”
萧凤卿怒意炽盛,面上的笑意反倒愈加肆无忌惮:“你不愿意什么?跟本王同房还是生儿育女?晏凌,你可真不长记性,本王那晚在临波殿怎么告诫你的?本王说过,别动不动就把本王是不是男人挂在嘴边,既然你健忘,本王就身体力行证明给你看!”
话音未落,萧凤卿一把扯掉晏凌胸前的珍珠扣,不顾晏凌形同泼妇的撕咬,疾风骤雨一般的吻又深又重地落在晏凌的唇上……
陌生且熟悉的男人气息悉数灌入口中,侵袭了晏凌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晏凌只感觉自己宛若身处火烫的岩浆之中,在萧凤卿无师自通的撩拨下,她居然可耻地发现,自己对萧凤卿有了异样的渴望。
晏凌的心底突生惧意,她不敢面对自己在萧凤卿的眼前失态。
除此之外,晏凌最鲜明的感受,是悲哀。
纵然她和萧凤卿只是契约上的关系,可是,她有过那么好几个瞬间,都误以为他们的关系就算做不成夫妻也能做一对好搭档。
毕竟,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了,而且萧凤卿对她也并非全无真心,他甘冒风险用残忍至极的手法杀了萧鼎,只因萧鼎曾经险些玷辱她,她还记得那个雨夜,萧凤卿如同孩子一般拎着萧鼎的断手来她面前邀功……
她那时甚至觉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