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玉笙箫,然后才继续回答元德音:“世人都说玉神医放荡不羁,情场多情,背后无情。可是他们都不知道,那不过是师兄的面具。”

“面具?”

元德音虽然心里已经有点感受到了,但是华苏墨这样说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像被锤子给砸了一样,沉闷得厉害。

“没错。说来也好笑,外面的人都说师兄他处处留情,和多少小娘子都有私情,可是从未知道,师兄他连女子的手都没有牵过……”

华苏墨说起这个,他的神情里也有些无奈了。

元德音的嘴角也垮了垮。

她一直以来也以为师父是个多情浪子,却没有想到,竟是这么纯情的人。

“德音,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师兄他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是他是真心拿你当徒弟疼的。你刚出事的第一年,他经常自己一个人跑来这个山头,一坐就是三天……”

“他觉得你性子活泼,耐不住孤独,他生怕自己走开了,就没人陪你了……”

“他本就是医者,怎么会任由自己白了头呢?终究是心病难医……”

“他总是怨自己那晚把你给带出去,若不是他,也许你就待在摄政王府里,也不会死了。他每晚半夜醒来的时候,就会站在院子里,一坐又是一夜,他时常和我说,该死的是他……”

“他一生孤苦伶仃,无父无母,后半生要守着这孤独的神医谷。你是他唯一想要真心对待的小徒弟,但是他却认为他自己是害死你的凶手……”

“内心积郁,又如何不白了头?”

说到最后,华苏墨的声音里也有几分颤音了。

作为旁观者,看着师兄经常自我惩罚,他竟无法阻止。

因为让师兄自我惩罚,也许才能让他心中的郁结得到释放。

“真好,你回来了。”

华苏墨红着眼睛看着元德音,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来。?

不管是为了师兄,还是为了元德音当初把他给当做朋友的那份情谊,他真心感恩她再次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