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西南叛乱?”娄萍继续问道。
“是陈朝余党吗?”
“没错,姚蔓的父亲,当年一时糊涂,跟随了陈朝余党造反。那场叛乱陈朝一族败了之后,姚蔓一家理应满门抄斩。姚蔓当时还在她母亲的肚子里,是您的父亲……想办法救了她们母女两。”娄萍姑姑语气严肃地解释。
“所以,她的身份不能被查出来是吗?”
元德音有点明白娄萍姑姑的意思了。
“没错,你的父王当年是一时善举,不想牵扯无辜。若是这件事被爆出来,那姚蔓和她那母亲活不了,你父王的名声也有会辱啊。”娄萍姑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继续说:“当年,姚蔓进书院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因为她母亲曾和我是同窗,她和她母亲长得太相似了。后来阴差阳错知道真相,我就一直在替她隐瞒。”
“进入到书院念书的学子,家世都会被调查得一清二楚,但是姚蔓一直都没有被发现,是您在给她掩护?”元德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没错。其余时候,我都可以替她掩护。但是到了要调查她死因的时候,那是万万瞒不住了。所以我只能把尸体给藏起来。”
娄萍神情悲痛。
姚蔓原本就走得极痛苦了,而她们活着的人,不但没有能帮她找出凶手,还要折腾她的尸体。
看着娄萍姑姑这压抑的模样,元德音低下脑袋,神情有些复杂。
她也没有资格去断定娄萍姑姑这行为,到底是好还是坏。
“那你为何要陷害德音?是……是因为藏书阁的那位吗?”
元德音看着娄萍姑姑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她现在脑袋迅速闪过些什么。
在藏书阁的时候,于芳姑姑对那个老人家很恭敬。
刚才娄萍姑姑提起姚蔓母亲的时候,是称呼对方为同窗的。
所以会不会,娄萍姑姑、于芳姑姑、还有姚蔓母亲,当初也是这尉阳书院的学子。
而那个老人家,也曾是尉阳书院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