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于芳姑姑愤怒地转头看着娄萍姑姑,想要质问她,为什么刚才说那就是元德音的院服。

但是她的话都没有能说完,娄萍姑姑就转头,很平静地说:“于芳姑姑,我刚才只是说了,那刺绣是真的。从未说过,那院服是德音郡主的。”

“德音刚才也只是说刺绣是卉璇刺绣,没有说是哪个卉璇刺绣哦。”元德音小姑娘也摆了摆手,很是乖巧地解释。

众人愣住,她们细想一下,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于芳姑姑咬着牙齿,心中火气滔天。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就觉得娄萍姑姑和元德音是故意糊弄她的。

她盯着元德音身上的刺绣,然后冷声说:“既然这院服都不是院子给的那件,那这刺绣怎么就是真的卉璇刺绣了呢?”

说完,她质疑的眼神还看来娄萍姑姑这里。

大有一种娄萍姑姑今日若是不好好解释清楚,那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因为元德音的事情,于芳姑姑现在都有把娄萍姑姑视为自己敌人的倾向了。

众人嗅到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她们看戏的姿态又出现了。

“刺绣都是自成一家的,谁独创的绣品好,这刺绣就以她的名字命名。所以卉璇刺绣,并不是说是‘卉璇’本人刺的绣品,而是和她刺绣的手法一模一样的绣品。德音郡主身上的绣品,和卉璇前辈的手法完全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娄萍姑姑走到元德音的身边,上手轻轻摸着她裙摆上的刺绣,神情里有种难以言明的感慨之意。

“呵,你这意思是说,她身上穿着的这件裙子的刺绣,的确不是卉璇本人绣的,但是却是和卉璇的刺绣手法一样是吗?”

于芳姑姑听出了娄萍姑姑话语的意思,但是她只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