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彧悠悠地说出这番话。
他这般语气,真的就好像只是在和郝经略在聊天一般。
在听到君彧说出这番话之后,郝经略第一反应并不是震惊。
他像是释怀一样低下头来,嘴角扯出一个苦笑的弧度。
这一切,仿佛都像是在他的料想当中。
“王爷,下官现在是千夫所指。所以,您还是尽快给下官一个痛快吧,免得浪费您的时间。”
郝经略抬头,笑着对君彧说道。他的眼里,只有对死的欲望。
“郝大人对死看得真是洒脱,你对郝夫人一片真心,可是到了最后,郝夫人一心只想出卖你,你难道都不恨的吗?”无昔盯着郝经略问道。
郝经略大笑一声,然后不在意地说:“通敌之罪,为正义之人所不能容忍。即使我夫人再怎么在意我,我不过就是一个卖国的畜生,她揭发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郝经略此次,都把自己给贬低到泥土里去了。
“这个人,你可知,你可有印象?”君彧让无昔把一副画像给打开。
那上面,是一个中原人模样的小兵。
这个画像,就是那日君彧在书房里画下来的。
见到那人模样,郝经略张了张嘴,就要说出些什么。
但是他的理智在死死地控制着他的声音,让他一句话都发不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能是疲惫而有些紧张地问:“王爷是如何得到这个画像的?画像之人现在在何处?”
“这些问题,本王没有必要回答你。反倒是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本王,你可认识画上之人?”君彧的声音,冷漠到听不出任何情绪来。
“下,下官,不知。”郝经略僵硬地摇着脖子。
“那真是太遗憾了,本王见此人模样和郝大人的夫人有几分相似,所以特意问一下郝大人,却不曾想,郝大人不曾认识此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