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郄像是一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小身板挪到角落里，紧张地看着屋子里的人。

“你别怕，我们不会害你的。”元德音走过去，轻声安抚他。

她还对他招了招手，想让他主动靠过来。

看着元德音伸出来的手，左郄紧张不安地看着她。

“我们在梦里见过的，你当时还让我赶紧逃跑，你不记得了吗？”元德音的声音耐心且温柔。

“在梦里见过的？”左郄低着脑袋，身体在发抖，他小声在复述这句话。

很快，他抬头，眼里有几分不确定地问：“你是梦里那个姐姐吗？”

“对的，是我。”元德音快速点头。

看到她点头了，左郄眼里的戒备可算是消减了不少，他攥着手指，小心翼翼地往这边挪过来。

“姐姐。”他巴着一双大眼睛，弱弱地又喊了一声。

“嗯，”在他终于靠过来之后，元德音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动作温柔，她轻声说，“以后你就和我一起生活吧，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

“我要和姐姐一起生活吗？可……可是我是要害姐姐的人……我是巫灵……”左郄垂下脑袋，小身板在发抖。

“巫术已经破除了，左魏也死了，你不是巫灵了，你可以和普通人一样正常生活了。”元德音严肃开口。

她特意让玉神医帮她看了他师傅的手札，那上面提到，只要培养巫灵的人死了，那巫灵也会恢复为正常人。

“真，真的吗？”左郄昂起小脑袋，茫然的眼睛里多了几分重获新生的激动。

“真的。要不然你看一下。”元德音帮他撩开袖子，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曼陀华的图腾了。

“我是个正常人了，我是个正常人了……”左郄把脑袋给埋在自己两膝之间，忍不住抽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