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君河下意识瞳孔一缩。
若是当了掌门宫主,那便不能在和石玥在一起了,这是太初自古以来就定下的规矩,已经延续了上千年之久,身为掌门,自是不可知法犯法。
“可是……”
“君,君河,咳咳……师尊知道,你不愿做掌门,也知道,你和石师侄的事,可君河,只有……只有你了……”
步君河沉默下来。
太初重任,只有她了。
“原谅,师尊……”
虚弱的声音就那般忽然戛然而止,就连那伸出床边,苍老干枯的手也猛然垂落了下来。
再无声息。
步君河闭上眼,低下头,“砰”的一声,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旁边的大长老及数十位宫主长老们不知何时都已经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了床上无为散人的尸骨。
还有,步君河。
“太初弟子,须切深记,有所为,有所不为……”
“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
颤抖着声音勉强吐出最后一个字,步君河急促的喘息着,一瞬间模糊了的眼前视野,就像那沉沉的冰冷和无尽的压力,仿若泰山压顶一般,遽然落下,将她砸的恍惚不堪。
“师尊啊啊啊——”
……
第三日。
上午,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