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根本不是下不下药的问题,但好在步天歌的胡言乱语打破了两人之间缠绕着的怪异气氛,白听雪收起目光,接过木桶,慢慢的凑近唇角。
这木桶有些长,边壁很厚,加上里面水的压力,甚至还有白听雪自身的无力虚弱,还未等她将其送到唇边,便一个拿不住眼见就要掉下去。
幸好步天歌眼疾手快的接住,才不至于掉在床上,打湿身下的兽皮。
白听雪脸色难看下来。
“别在意,巫族本来就以力量著称,他们的东西,是真的沉。”
就算孟黎一个大男人拿着都勉强,就更别提重伤未愈的白听雪了。
她这么一解释,白听雪心里好过了不少,步天歌站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拿着木桶,将边缘递到白听雪唇边。
这动作让白听雪的身子蓦然僵住了,她想躲,可下意识抬眼去看步天歌,望着那火气摇拽的眼底划过的关切。
那时,铭刻在心底深处,熟悉的触动。
白听雪怔了怔,也不在挣扎躲避,低下眼,随着步天歌渐渐升高的动作,一口一口的补充着水源。
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步天歌这才停了下来,盖上木塞放到一边:“对了,白师姐,怎么就你和天泽师兄在?唐师姐和朱师兄呢?他们走散了吗?”
白听雪轻轻抹了抹唇角水渍,闻言沉默了一下,目光微闪,似乎是在沉吟着什么,良久,在抬头去看步天歌:“他们,应该是失踪了。”
什
么?!
步天歌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她们在大山之中分开,其实也没过多久吧,怎么好好的就失踪了呢?而且,白听雪的用词,还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