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紧皱,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一身棉衣被划破,小半边身子都被寖泡在了冰凉的水中,头上也似乎是磕到了,纵然此时已经不在流血,但那一道狭长的伤口,依然让步天歌看的揪心不已。
就像突然空了一块的心口,感到尖锐入骨的心疼。
来不及思考近日来这些反应究竟为何,步天歌费力的抱起白听雪,一步步地踩着坑洼处,慢慢的,深一脚浅一脚的上了岸。
然而此时,步天歌终于松了口气,再也坚持不住,右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索性她反应还算快,一手牢牢护住白听雪的
头,防止她再一次磕到地面。
皱着眉,如同急促的风箱一般,步天歌急急地喘着粗气。
稍稍休憩了片刻,步天歌还是咬着牙关,忍着一身的痛和脱力感,移开了身子,然后将身下的那抹破碎的白衣扶起,半抱在了怀里。
掏出剩下的那颗丹药来,小心翼翼的喂进了白听雪的嘴中,索性那丹药入口即化,倒是剩了步天歌不少事。
她怀里的药还有一些,大多是止血或是解毒的,以前没怎么用过,这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步天歌又掏出一个小瓷瓶来,倒出一粒红色的丹药,捏碎,轻轻敷在白听雪头上的伤口处。
不过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用,毕竟都已经不出血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但步天歌的手上动作却不受影响,从自己的棉衣上撕下条布料来,拧干,给白听雪包好。
做完这一切,步天歌松了口气,但视线转到两人一身湿漉漉的棉衣时,眉头又情不自禁的紧紧皱起。
她还好,但白听雪这样下去可不行。
这深渊之中不知为何没有了冰原上的极寒温度,但这里阴冷的潮湿寒意可也丝毫不弱,触碰着破碎棉衣下露出的冰凉温度,步天歌心下既心疼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