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写稿的时候只会见到三个人:周溪、她妈、钟灵。
而她们每次来见她,也都是负责投喂。
秦朝意也很白,但因为久不出门,所以是那种近乎病态的白,发小钟灵在时隔一年没见她之后调侃:“跟死了三天一样白。”
秦朝意:“……?”
但刚才那个人的白皙是很健康的白,伸出来扶她的那只手掌心纹路简单,柔若无骨,整条小臂在余晖的照耀下,染上温暖的色彩。
像是中古世纪艳丽的油彩画时隔千年见到阳光。
令人惊艳。
而秦朝意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笑得这么好看。
似太阳似霞光,更似温柔的月亮,眼睛里仿佛流动着一整条银河,洒满了璀璨的星星,虽明亮却不会晃眼,反倒是让看得人移不开眼。
“不好意思,让一让。”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把秦朝意飘远的思绪拽回来,恰巧一阵风袭来,不远处海浪翻滚,卷起沙滩上淤积的泥沙回到海里。
远处夕阳湮没于海平面,只剩下橘粉色的半边天,和波光粼粼的海面交叠。
秦朝意折返回去拿行李箱,兀自摇了摇头。
就算对方很好看,也不过是单纯地欣赏罢了。
怎么还遐想分析个没完?
这在秦朝意的人生里倒也是第一次。
可令人遗憾的是,她并不是个姬崽。
跟这种令人惊艳的美女来一场旷世奇恋,也是不可能的事。
而在前二十四年里,秦朝意也从未谈过恋爱。
只有前段时间在周溪的安排下相了几次亲,相到了看见那些男的就恶心的程度。
如果非要让秦朝意给自己的恋爱加一个限制或框架,她思来想起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智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