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着,她不像是忘了你的。”沈沛不会看错,溯雪对宁瑞如此包容,以及那时不时从眼中流露出的宠溺,不似作假。

“那只是因为我是她未过门的妻子罢了。”宁瑞自嘲地笑了,“我将攒起来的信一一拿到她眼前,可她不识啊,那仿佛看旁人故事般的眼神……当真让人冰寒彻骨啊。现在看着,倒真像那些长生的修士,冷情得很。”

“我非要去参加那天骄大比,拿到那筑灵丹,我倒要去瞧瞧,什么狗屁剑宗,尽是祸害人的!”宁瑞哇哇地哭。

沈沛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

确实奇怪,其他的都记得,却记不住过往用情最深之人。

“我真是见不得你们这般恩爱的样子。”过了半晌,宁瑞轻哼说道,“越看,便越衬得我悲哀。”

她抬眸看向月亮,有些疲倦地说道:“我以前啊,也是被人这般捧着爱着的呢。”

沈沛摸了摸她的头,“你现在也是,你只回头2瞧瞧,便能瞧见。莫让执念迷障了眼。”

宁瑞摇摇头,“她才不是。”

“她才不是。”宁瑞靠在沈沛肩头,重复念着,“溯雪姐姐,看着我的眼神,总是要更温柔一些的……”

宁瑞像是哭得累了,抑或是将事情讲了出来,紧绷着的心里总算松了一些。她靠在沈沛身上,竟很快就睡着了。

沈沛小心地撑着她,正觉得肩膀有些麻时,一只手小心地托起了宁瑞的头。

顺势借力,宁瑞就从沈沛肩上,落到了某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