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觉得这一趟您还是得去。”底下的幕僚认真分析道, “如今您的处境很不好,国师也许能解您此时困境。”
幕僚说得不错,现在他的处境非常困难。
卫景瑜愤怒渐消, 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 近来遇到的没一件事好事。
而且每一件事,都让他离太子之位越来越远。
丞相府似乎当真中立起来,睿明王府也整日闭门不见, 母妃的娘家阳平侯府也正这个时候不得圣心, 母妃还被关在宫中禁足, 后宫大印也被收了回去。
自从母妃失势,阳平侯府不得圣心之后,这几日的朝堂之上,那些原本支持他的官员,在议论朝事时,也不再附和他或是为他发声了。
更有不少原本中立派的寒门出身的官员都开始偏向卫景珂。
这不是一个好趋向。
卫景瑜心中隐约担心,“国师不涉朝事,如何能解本宫之困?”
幕僚道:“国师虽不涉朝事,但国师管的可都是玄事。殿下可还记得前年,朱雀一众州县突发特大旱情,若非国师在旱情来袭之前便将此事禀报陛下早做准备,恐怕朱雀那一众州县的百姓已经因为饥荒尸横遍野了。”
也是因此,国师在百姓心中有着不低的地位。这也是为何朱雀皇帝也如此敬重国师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
“国师擅算天命。您拉拢了国师,就等于拉拢了‘天命’。”幕僚意味深长地说。
百姓最信命,尤其是国师算出来的‘天命’。
天命说谁是储君,谁就是储君。
卫景瑜诧异地看了眼幕僚,顿时笑了:“当赏。”
“谢殿下。”
“既如此,本宫便亲自去国师府走一趟。”
……
而安定王府中的清晨,则稍稍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