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莉亚被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想这是她应得的报酬,便又理直气壮起来:“好,谢谢了。时间不早,我回去睡了,你也快回去吧。晚安。”

她对艾伯特点点头,向裙楼客房走去。

艾伯特注视着希莉亚离开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才收回视线,再看了会儿喷泉,这个她五百年前施展禁咒离开的地方,才转身回去。

走廊挂着魔晶灯,调暗的魔晶灯照亮了走廊的路,却又不会过分刺眼。

艾伯特颀长的身影慢慢从走廊上经过,到了地下室入口处,打开锁入内,门又被严丝合缝地关上了。

往下走了一小段楼梯,前面是几个分隔的房间,艾伯特走进其中一个外头布满了魔纹的房间。

只见房间的正中央放着一具密闭的玻璃棺,玻璃棺外画着密密麻麻的魔纹,而透过魔纹,可以看到里头躺着一个青年。

那青年双眼紧闭,金黄色的长发散落在玻璃棺中,二十多的年纪,五官精致而苍白,好似沉睡了许久许久。

艾伯特走到玻璃棺旁席地而坐,注视着玻璃棺中的青年,忽然低笑一声:“你很快可以苏醒了。”

他隔着玻璃抚着青年的面庞,痴痴笑起来,许久才吐出一句,似笑似哭:“五百年,终于被我等到了……”

第二天,希莉亚按约去找艾伯特,顺利拿到了她的老师文森特·艾尔的手稿。

她大致翻了翻,这份手稿中的部分她见过,另一部分她没有什么印象。这份手稿,当初应该是作为遗物留给艾德里安的,却不知怎么回事到了艾伯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