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刷完牙准备睡觉的小孩突然得到了一颗糖,想吃又不敢吃时的那种矛盾心理。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守在门口怕俩人打起来的百里岑刚给自己点了根烟,身后的门就拉开了。
小章鱼瞥了他一眼。
抬手取走他夹在两指间的烟,转身往门口盆栽的泥土里一按,“他让我滚的。”
百里岑怀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又刺激他了?”
“我说的是实话,他不喜欢听我有什么办法?”小章鱼耸了耸肩,“我看他气的不轻,避免他迁怒到你身上,你短时间内还是别进去,让他自己冷静一会儿。”
闻言,百里岑叹了口气,“他都主动给你台阶下了,你的态度就不能软一点?”
“他又不是我老婆,我惯他做什么?”
小章鱼说得理直气壮。
末了见百里岑还想说点什么,他不耐地摆了摆手,“我跟他八字不合,态度放得再软也谈不拢,下次不是真生病,你别来找我。”
说完他大步下了楼。
百里岑却皱眉盯着他潇洒的背影。
他记得他哥以前虽然总是喜欢跟父亲对着干,但他哥是典型的嘴硬心软,狠话放得再多,但眼神里暗藏着温情——可刚才的哥,神色间是满是不在乎,提起父亲,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
这让他想到了上次哥对父亲动手后,双眼里充斥的冷漠。
百里岑垂下眼皮,半响都深思不出个所以然来。
便暂时按下了心头的疑惑,转身推开门进了房间。
百里元帅被气得不轻,这会儿正靠坐在床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父亲,您说您这是何必?”
百里岑端着一杯热茶递过去,顺势坐在床沿边,抬手给老头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