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房瓦房各占一半。
但再仔细看,就会发现除了小部分倒塌的房子,大部分完好的房子大门都紧闭着,唯有一户人家——一栋三层高度的小洋楼,带着小院的铁门敞开着,仿佛小洋楼的主人在等着客人主动上门。
而灯光就是从这栋小洋楼的窗户里穿透出来的。
“竟然真的有人?”
浑身肌肉紧绷的沈添樵诧异地望着那栋小洋楼,“我先带人过去看看。”
厌抬手止住他的行动,“先等一下。”
说着,他踢了一脚乌驼。
乌驼却死活都不愿意再往前挪一步。
厌收回长鞭,抬起腿对着缩头趴在地上的乌驼屁股就是一脚——乌驼被他这一脚踹得顺势滚下了坡,一头栽进了坡下还种着蔬菜的菜地里,半天都不见它爬起来。
“之前这玩意儿凶猛又残暴,这会儿怎么怂成这样?”
沈添樵说完,耳侧传来一声轻嗤。
是小章鱼发出来的,他双手抱胸,半边身体倚着树干。
闲散的姿态与防备拉到最高的沈添樵形成鲜明对比——厌微微偏头,迎面投来的模糊灯影映出小章鱼大概的轮廓,纵是看不清,他也能想象得出对方此刻的表情充满了不屑。
果不其然。
在沈添樵问他笑什么的时候。
他发出鄙夷的嘲讽:“我在笑有的人啊,看着长得人模狗样,做起事来还不如一只鸟来的敞亮。”
这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
既是在讽刺沈添樵明知故问,也是在暗嘲对方不要脸地偷偷捧着厌。
能让一只凶残的异世界物种都不想去的地方,摆明了就是有诈。
沈添樵一个退役的前特种兵队长,要是连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那他这个特种兵的水分该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