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卓走了。
本是被突发事件吓醒的连玉,人一放松,酒劲又上来了。
他跟秦偲商量了守夜的事,前半夜他休息,后半夜再把他叫起来。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坐在车上守了后半夜的连玉抬手揉去眼角眼尾的眼屎,推开车门想刷牙给自己洗个脸。
此时幽蓝的夜幕转为浅浅的灰蓝,东边的朝阳刚冒了个尖儿,他站在海边,吹着海风刷着牙,落满朝霞的海水里突然冒出一红一黑的东西,正在往这边靠近。
一开始连玉还没发现。
是他刷完牙仰头漱口的时候,余光瞥到已经游到十米远的俩‘人’,他一愣,漱口的水不自觉地吞进了肚子也没察觉,只抬手揉了揉眼睛,咧嘴一笑,还真是——
“三哥三嫂!”他摇手挥舞大喊。
喊声惊动了浅眠的秦偲。
秦偲刚一下车,就被海里的人呵斥了回去——
“你们俩背过身去。”
海里的小章鱼和厌眨眼就到了海边。
第一时间却没上岸,而是泡在海里,让岸边的连玉从空间里取出两套衣服放下。
厌懒懒地靠在小章鱼的背上。
浸泡在海水里的皮肤上被嘬得惨不忍睹,尤其是双手的手腕上,残留着两道红彤彤的勒痕——小章鱼把他抱到身前,看到老婆身上都是吸盘留下的痕迹,眼尾余韵还没消散的小章鱼弯起细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