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添樵俊朗且冷厉的眉眼突然柔和了下来,“我听张基地长说有个红色长发的少年救过三弟的性命,并在前两天投奔到了少校您的麾下,说起来……”

说到这儿,他轻顿一瞬,“说起来也是缘分,他也救过我和我几个兄弟的性命,只是当日情况特殊,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表达谢意,他就走了,不知道少校方不方便安排我见见他?”

百里岑点着大腿的手指一顿,神色微妙地看向眼泛柔情的硬汉。

这种眼神,他最近从他哥那看得太多了,只不过比起他哥毫不掩饰的直白袒露,沈添樵更内敛和克制。

“你的来意我基本已经清楚了,不过……”

他眸光闪了闪,交叠起双腿,弯腰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余光瞥向神色镇定的沈添樵,在心中哂然一笑,放下茶杯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实验室那边,我嫂子和我哥已经去探查了,等他们回来,我会替你转达的。”

“嫂子?”

沈添樵直直地盯着他。

先前放柔的眼眸里透出毫不掩饰的冷意,还有一抹难以遏制的锐利之色。

一直没说话的江淮之瞬间就意识到老大的反应不太对,连忙开口道:“既然三弟和我老大的救命恩人不在营地,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拉着沈添樵的手臂,站起来往营帐外走。

临走前,他冲百里岑点头表达了歉意,“如果三弟回来了,也可以去海南基地找我们。”

百里岑望着俩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忽地轻嗤了一声。

而沈添樵二人一路无话地下了山。

沈添樵更是气压低沉,脸冷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