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现场是死一般的寂静。

贺塘不敢置信地望着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还颠倒黑白的时未厌,哆嗦的嘴唇几度开合,然脑子一片空白,竟是挤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一声嗤笑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乔,若不是实在忍不住,他一般不会失礼,所以他憋着笑,说道:“我记下了。”

“时未厌——”

“我听着呢。”厌打断他的话,还煞有介事地点了下头,“不过合同这事可以回头慢慢聊,不管是六成还是七成,就看你的心意,现在先劳烦你带我们参观一下工作室的环境。”

贺塘没有动。

他捏紧手中文件夹,眼底蕴含着狂风暴雨,“你别太过分!”

“过分?”

厌歪了下脑袋,悬挂在眼镜腿上银色链子贴上他细腻如白瓷的脸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眨了下眼,故作好奇地问:“我哪里过分了?”

贺塘听着他明知故问的话,冷笑一声,“你也不过就是仗着一张好脸勾搭了个给你撑腰的男人,以色侍人,我看你能嚣张多久!”

说着,他举起手中的文件夹,抬手往厌身上一砸,“想羞辱我?一个玩意儿也配?”

却在这时,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准确无误地接住了文件夹。

旋即在电光火石之间,手的主人快如闪电般地冲到贺塘身后,踢在他的膝盖窝上,下一瞬,只听‘砰’地一声响,一米八六的贺塘直直地跪到在他面前,旋即一只穿着皮鞋的脚用力地踩在他肩膀上。

痛得贺塘眼中得意还没褪去,脸色就先是一白,额头瞬间就渗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