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鼎都安排给了几个长老当侍从来用。
说来也是心酸,其他宗门随便一个金丹长老都能挥霍无度,可在他堂堂三大宗门之一的灵剑宗,一峰长老身边连个伺候的侍从都雇不起,说出去都臊得慌。
“太离啊,师兄实在是没办法……”鹤发童颜的宗主太清酝酿了一下情绪,素日威严的眸仁里霎时挤出了几滴眼泪,泪汪汪地望向盘膝坐于蒲团上的男子。
黑色的长发以白玉冠束之脑后,一身白色的云锦道袍,纤尘而不染,眼神淡漠无波,仿佛一尊精雕细琢的冰雕,从头到脚都透着超然于世外的冷,唯眉心一点殷红朱砂惊艳众生。
“有话就直说……”
话落,他眉头不着痕迹地拧了一下——黑岩壁上的结界破了!可以他当前堪比大乘初期的修为,宗门内除了闭死关的太上老祖,谁人能破他的结界?
“是这样的。”
太清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师弟简言意骇的行事作风,一抹眼泪,搓了搓手掌,“宗门招收弟子在即,负责此事的二师弟太和五年前带着她的小弟子外出历练,至今未归,而你三师弟前不久说有了新的领悟,已经闭关了,而门下能但此任的弟子皆外出历练寻找突破契机去了,为兄思来想去,宗门也就只有你能担此重任了。”
太离衣袖一挥,平地立起:“此事我应下了,师兄若无其他要事还请先回。”
“好好好!那你休息,我这就走。”太清一点都不在意师弟的态度,掩饰不住地喜上眉梢,起身走到门口,蓦地想到了什么,左右环顾了一圈,扭头问了句:“上次送你的那个侍从呢?怎地不见人影?”
闻言的太离垂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掌悄然握紧,淡淡道:“心术不正,被我罚去黑岩山壁思过了。”
太清不赞同地皱起眉,想好好与他说道说道:“黑岩山是惩罚弟子之地,那侍从面娇皮嫩,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