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没有同性领证的婚姻法,沈家又背景特殊,难以出国去结婚,老爷子虽然同意俩人在一起,但思想观念摆在那,他短时间内没考虑这事,想等老爷子走了再做打算。
可他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主动提了。
狂喜漫上心头,双眼不知觉地看向厌。
就见得他那张精致完美的面容露出些微的愕然,心中喜悦一滞——有个虎视眈眈的季星野,说不着急把人刁回窝,那都是屁话。
可若是青厌暂时没有结婚的想法……
他攥了下手掌,到底还是舍不得让他承受老爷子给的压力,就道:“爷爷,这事儿先不着急,青厌目前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治疗腿上。”
老爷子瞥了他这个大孙子一眼,哪还看不出来这俩孩子谁做主?
还记得大孙子之前跪在他面前求成全二人的时候,说这辈子只有一件事一个人能让他的骨头软下来,事儿是挣钱,人是青厌——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你们自己决定吧,我老了,管不了咯。”
说是这么说,老爷子扭头还是跟老大夫妻俩打了个招呼,把该准备的提前准备起来。
这是后话。
从老爷子的房里退出来,俩人没急着回别墅,而是先去东厢房休息。
一年过去,院儿里的石榴花不变,厌坐在轮椅上望着挂满枝头的小红灯笼,突然冲身后的人勾了下手指——高大的暗影笼罩下来,他抬指戳了下对方梆硬的腰:“委屈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沈岚疏知道他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摇完才发现自家老婆低着头没看到,便走到轮椅的前面,弯腰屈膝,单膝跪在他面前,牵起那只还戴着红钻的手。
红钻不如白钻那般闪耀。
但它生动瑰丽,套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明艳不可方物。
这是当初季星野第一次来京都时,他趁着青厌睡着时偷偷套上的,目的就是想给季星野一个‘佳人已婚’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