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衣物,也就只有一杆长年不离手的烟枪。厌自己这边也没什么东西可带的,所以季星野过来帮他收拢东西的时候,就把所有东西都进行了打包处理。
只是季星野在进入他房间,看到电脑桌和床头柜上的相框都没有了的时候愣了一下。
第二天中午,沈岚疏的豪车出现在了榕树村的入口。
季星野去送厌,看到西装笔挺的沈岚疏下车从自己手中接过轮椅,弯腰就去抱厌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他又弄不明白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胸口很空,空荡荡的,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这股情绪充斥在心头经久不散,促使他想说点什么。
可张开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青厌被沈岚疏抱上车,再看着沈岚疏带上车门,阻隔了那道他以为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的身影。
一股钝痛从心底蔓延,再一点点加剧。
就好似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一样,疼得他眼眶一酸,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就在这时候,车子启动了。
他抿唇望着车窗紧闭的后座,十几年来相处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慢慢浮现。
一帧又一帧,清晰无比地呈现出来,直到画面停在他十八岁生日那晚,有个人在喝醉酒的他耳边说:“阿星,我喜欢你。”
喜欢我?
季星野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迟钝的心还没反应过来,腿就已经追了上去。可车子已经开出一段距离了,车尾巴在他的呼唤声中慢慢消失在逼仄的拐角。
他连忙掏出手机,气喘吁吁地拨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