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快要熄灭，只余下红彤彤的一点星火。远处舞台上的歌手还在吟唱，曲调缠绵，不知何时休止。

姜若瓷拿着酒杯，微微晃着腿，一脸认真地听着。

晚风有些凉了，容昭让人送来了外套，他抬手拢在姜若瓷的肩膀上，低声问她：“要回去休息吗？”

他这个动作，近乎于拥抱她。

姜若瓷陷在他的气味中，回过头。

晚风吹起容昭宽松的上衣，她微微垂眼，便透过他松散的领口，看到了里面。

容昭不仅腿很长，他的腰还很窄，肩膀也很宽。

白日两人冲浪时，他穿得严严实实，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今夜这不经意的一眼，倒是让她一览无余。

姜若瓷在微醺的醉意中，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向他。

夜色朦胧，他的眉眼近在咫尺。

她咽下了杯中最后一口酒，点头：“好。”

……

夜深了，酒店走廊里很安静，壁灯光线柔和。

姜若瓷走在容昭的前面。

白色的长裙中，她的走动柔软轻盈，薄薄的衣料包裹着她，勾勒出她腰肢纤细又脆弱的轮廓。

容昭跟在她的身后，目光平静，看起来温和如常。

到了房间，他依旧体贴地帮姜若瓷打开门。

玄关的灯光如昨夜那般朦胧地亮着，姜若瓷踩在光线中，转过身，看向他。

容昭垂着眼睛，轻声问她：“今天累吗？”

这句话他昨日也问过。

姜若瓷仰头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