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阙神色一赧,眼神往旁边躲闪,“我……我见过容总,他不是那种计较的人。”
不对,事情不对。
姜若瓷狐疑地打量着李智阙。
其实这件事她早就觉得蹊跷。
容连山说他曾经吩咐过将海研的游戏侵权案搁置。他为什么要搁置?为什么不在当时追究海研的责任?
刚刚她见到容昭太高兴了,没有来得及询问容连山,但显然,眼下的李智阙知道答案。
姜若瓷盯着李智阙:“说实话。”
李智阙不自在地看着她,皱眉纠结了一会儿,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咖啡馆:“进去说吧。”
……
咖啡馆里很安静,这个时间没什么人,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抬头便能看到盛世高耸的大厦。
李智阙整理了一下外衣,黑色的西装像是禁锢着他,让他的坐姿看起来很不舒服。他给自己点了一杯冰美式,又苦又凉的味道从他的喉咙滚下去,他一脸阴郁地叹了口气。
他似乎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好在今日姜若瓷的心情好,她没有催促他,懒洋洋地往座椅上一靠,耐心十足地等着他说。
半杯冰美式下去,李智阙总算磨磨蹭蹭地开了口:“之前,我和容总很熟的。”
“你和容总?”姜若瓷上下打量他一眼,显然在质疑他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李智阙知道自己在姜若瓷眼中是个草包,她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只好细细和她解释,“我和容总是在一个酒会上认识的,当然,是我主动上去搭的话。容总这人虽然不拘言笑,但对年轻人,还是很宽容很好相处的。”
他慢腾腾说:“后来又在酒会上巧遇了几次,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间听到他打电话,发现他好似有一个生病的儿子。我就悄悄让人调查了一下,这才知道他那个儿子是自闭症,已经二十多岁了,却不能言语,像个木偶一样,容总很为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