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的拒绝并没有让周云间尴尬，他甚至笑了一下：“我知道。”

他顿了顿，又说，“我还知道，你不想让我喜欢你。”

姜若瓷微微低下头：“嗯。”

“可是小瓷姐姐，喜欢你这件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周云间慢慢说，“因为喜欢你，我会担心你，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姜若瓷看着他。

周云间松开双手，微皱着眉，看向她的时候，颇有些楚楚可怜。

“所以小瓷姐姐别找借口赶我走了，周贝贝不需要我送。”他说，“我很担心你，我想陪陪你。”

姜若瓷也一点点皱起眉：“你不用担心我。”

“我没法不担心你，我控制不了，”周云间抿着唇，“就像你也控制不了你担心容昭一样。”

“我才没担心他。”姜若瓷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再一次极快地否认，“我只是在生气。”

“小瓷姐姐，你在骗你自己。”

“我没有……”

“你先别急着否认，小瓷姐姐，你自己想想，你真的只是生气吗？”

姜若瓷还想再一次反驳，但周云间的话，让她慢慢闭上了嘴。

她沉默起来。

周云间说出了她藏在心里极其别扭的心思。

她确实生气，但比生气更让她坐立难安的，是对容昭的担忧。

她自认为是了解容昭的，他答应过他不会离开，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