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

孟梨迷茫的看着他卷起毛衣袖口,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臂。

那上面有长短不齐的刀痕,都在同一处,还有一处显然刚刚愈合,还没长好。

“傅景年,你停下。”孟梨皱起眉,大声喊着。

可他什么也听不到,面无表情的握着刀柄,在白皙的小臂处划了一道。

滚滚的鲜血从那处流出来,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孟梨潸然泪下,抽噎着,“傅景年,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自、残?”

“呜呜……”她抱膝蹲在他脚边,哭的撕心裂肺。

傅景年垂着眸,冷冷的盯着小臂上的那处。

血越流越多。

孟梨又怕又心疼,她想伸手去拉他,可手落了空,“好痛的,不要这样,你快点止血好不好?”

“傅景年、傅景年。”孟梨叫着他。

傅景年垂眸看着那处伤口,握着刀柄的手再一次微微靠近,刀刃再一次放在伤口处,抵在血红的地方。

“傅景年,不要。”孟梨大喊着,“有没有人,傅景年,不要,不要,你停下来……”

一阵极轻的铃声响起。

孟梨忽地眼前一黑。

……

医院。

蔡婆婆看着床上女孩紊乱的呼吸,一只手按着铃,朝着身后的急哭了的臻美安慰道,“夫人您别担心。”

女孩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医生、护士匆匆踏着铃声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