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身体不舒服,公子见谅。”春儿懂事些,还是有礼地对他说。
他这才知道,这门亲事,她是不愿意的。
他转身走出去,站在摘星楼的回廊上,冷风拂在身上,他手中还拿着她的红盖头。
第二天一早,他在摘星楼的偏院中醒来,一阵脚步声急匆匆传来,紧接着,他的房门便被用力推开,他刚刚坐起身,还穿着嫁衣的朝阳郡主便跑进来,她哭了一夜,眼睛肿的像两个核桃。
“我告诉你,我心中早有喜欢的人了!我根本不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少女大声说,“不管你给我父王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你若识相,便立刻滚出安阳,否则,本郡主一定会杀了你!”
帝夙只是看着她,没有开口。
云朝见他没有生气和自己对骂,心里更慌,她知道越是这样冷静的人越难对付。
“我喜欢的人,是当朝状元郎,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出生世家大族,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不是你这样奸佞谄媚,只会耍手段的小人!”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是替云瑶嫁人,以为他是那种巴结宁王,使了手段,才让宁王把她嫁给他的小人,心中对他只有厌恶。
帝夙什么也没说,起身便出去了。
宁王早知道这个女儿的不是省油的灯,但两人已经成亲了,整个安阳都知道,至于两人婚后如何,他根本不关心,只要这穷小子不可能再去纠缠云瑶就够了。
不过,他作为岳父也不能全无人性,得知他们一大早吵的厉害,宁王便在巡夜营给他安排了一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