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放开她。
鹿朝跪坐在寒池边,因为喝了酒,雪白的皮肤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色,双眼迷离,娇艳动人,冲淡了她身上那份不可亵渎的神性。
害怕一见面就吓到他,他站在冰冷刺骨的寒池中,压抑着浑身沸腾和叫嚣的欲望。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微微有些发烫的脸颊:“你说你不是朝朝,那你为何会来这里?”
鹿朝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毛骨悚然,只好说:“不是我想来的,我是被人灌醉送进来的。”
“哦?”帝夙倾身过来,靠得她很近,眼看嘴唇就要被他碰上,鹿朝连忙向后仰去,可是双肩被他抓着,也只能微微后仰。
但他没有强硬地追逐过来,只是若有若无地擦过她唇边的肌肤,带着滚烫的呼吸。
“那你知道,为何他们要送你来这里吗?”
鹿朝抿住朱唇,都到这个时候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魔尊红着眼睛,贪婪地盯着她的脸,终于浅浅地在她唇边吻了一下:“送你来侍寝。”
鹿朝推开他:“这是个误会。”
“知道怎么侍寝吗?”他揽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他们教过你了吧,还用我再教教你吗?”
危险的侵略感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鹿朝有种溺水的错觉。
他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从前,明明对她温柔又克制,人又单纯,她说什么都会听。
可现在……看他这副要把自己吞下去的模样,鹿朝忽然有些恼怒:“是不是不管他们送谁进来,你都要人家侍寝?!”
空气静默了一秒,随后,她听到一阵愉悦爽朗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