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吐口烟,今天大家闹成这样了,他没必要给老太太面子,大家把话彻底敞开了说:“以前,我念着这是你们老秦家的家务事,我是外人,不方便插手,只要别太过分,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当作看不见。”

“但是我看不见,这么多年了,秦彦也20好几,你们还去欺负他们家。”

“你们说说看,你们有良心吗?”刘振说着,指指闷头抽烟的秦德祥:“还有你德祥,你可是秦彦的亲小叔,你这么欺负他们家,你对得起你去世的二哥吗?”

秦德祥被刘振说得脸色羞愧,不敢吭声,蹲在一旁继续抽烟。

“村长,所以你今天非要逼我把土地证改给他们家了?”老太太也不蛮横了,坐到一旁瞪他。

刘振敲敲指间的烟蒂:“我要不压着您老人家,秦彦就得往上找人。”

“到时候上面查下来,您能逃得了?到时候土地重新分配,我看你们老秦家怎么办?”

这话,刘振可不是吓唬他们。

老太太再怎么狠也知道上头重新调查后分配的话,她自己现在住的大房子可能就要给秦彦家了。

因为按照她家老头子临死前的叮嘱,他们兄弟三的房子都要挨着,拿三间大的平房。

剩下那间小的平房她自己住。

现在,她自己霸占大的平房,那间老破小的给秦彦。

所以这个事真要重新弄,老太太肯定吃亏。

但真要答应过户,她还是吃亏。

左右都是吃亏,就看她自己选择哪一种稍微轻一点的亏吃了?

“老太太,好好想想。”刘振继续说。

老太太气鼓鼓地瞪着眼不想说话。

刘振见她不吭声了,应该知道这里面的权衡利弊,趁热打铁说:“那就这么办吧?大家都是老秦家的血脉,和和气气多好?非要搞得这么鸡飞狗跳,上河村多少人看你们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