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年前,容水根是一个可怜的流浪汉。
但因为有吴家的帮衬,他进了机械厂当工人,现在已经是六级锻工,每个月的工资就有六十五块。
在他们住的大杂院里,算得上工资最高的老爷们。
工资高又有一手好手艺。
在这个年代能养活一家老小,算是极有本事的了。
可有底气的容老爹依旧和以前一样,在外和和气气、在内大大小小的事全都由吴传芳来安排。
俗称耙耳朵。
不过,再和气的人听到自己儿子指桑骂槐那也有气,直接拎着棍子揍得吴平安哭爹喊娘。
那时,容晓晓蹲在墙角看了一出很热闹的好戏。
到了站台,三人下了车。
吴传芳和陈婶子说了几句便目送人离开。
一路上说了不少好话,陈婶子才开口允诺下回相看,不过她心里多少也是没底,知道就算有下回也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家。
心里叹气,却又无能为力。
“走吧,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做。”吴传芳没将心中的烦恼说出来,不管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拿主意,和自家男人商量的都少,更别说儿女了。
两母女走到某处大宅院,刚刚进去就有个婆子探头出来:“怎么样?相看的还顺利不?”
一个大杂院住着,谁家不知道谁家的事?
不单单他们家在操心儿女的事,其他家里何尝不是?
吴传芳摆了摆头,实在是不愿意多说。
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不顺利不要紧,你家不还有一个工作名额吗?让晓晓顶了她爸爸的班,你家两个孩子都能留下,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