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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姝妤眼底的惊慌被压住,故作镇静道:“这里无事了,你先出去罢。”

山岚低头,退出净室。

拾起掉落的玉镯,柳姝妤舒展的眉渐渐拢起,浓长卷翘的鸦睫缀着水汽,双眸蒙上一层水雾,粉润的面颊宛若蜜桃,水润通透。

雾蒙蒙的目光落到手腕里红痕上,柳姝妤拧眉。

珍贵的物件。

萧承稷说的怕不是这她手里玉镯,而是话中有话,借此言彼,告诫她与萧承泽保持距离。

他的东西,切不可被旁人指染。

萧承稷也是被萧承泽的亲密举动气得失了理智,当着萧承泽的面在棋盘下行那不轨之事。

不知为何,一想到萧承稷似乎被萧承泽气得够呛,柳姝妤心底竟攀升欢愉。

唇角扬起和煦的笑容,柳姝妤把玉镯戴回手上,恰好遮住了手腕上的红痕。

骤然看见那红痕,柳姝妤眉心渐渐泛起愁意。

对付萧承泽,单凭她一人之力近乎是蜉蝣撼大树,她势必是要求助萧承稷的。

思前想后,柳姝妤决定安抚住萧承稷,至少对他带的那话有些许回应。

背靠浴桶,柳姝妤仔细回想傍晚发生的一切,发觉萧承泽比萧承稷更奇怪。

虽说在她的虚情假意下,萧承泽答应在外人面前与她做个表面夫妻,但今夜萧承稷在时,萧承泽好似刻意表现出与她的恩爱,蜜里调油大抵说的便是如此。

又好似故意让萧承稷看到此幕,惹萧承稷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