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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稷夹起鳜鱼肉,悬在空中,道:“河豚肉极其鲜嫩,比这鳜鱼还要鲜嫩数倍。有民谚,‘不食河豚不知鱼味,食了河豚百鱼无味’的说法。”

将筷上的鳜鱼肉放到骨碟中,萧承稷话锋一转,道:“河豚虽美味,但对庖丁的技艺要求极高,因为河豚乃剧毒之物。河豚浑身上下,除了肉,肝脏、血液、眼睛等部位都是□□之所,食用时若不将这些贮毒之所清除干净,轻则昏迷,重则死亡。民间偶有卖河豚汤的食贩,常见夫妻相敬如宾谦让而食。这些夫妻是谦虚恩爱吗?在外行人眼中是如此。”

柳姝妤恍然大悟,讶道:“夫妻是在借彼此试毒。”

取来干净帕子,萧承稷擦拭干净适才夹鱼的筷子。

“看见鳜鱼,一时间想起民间这则轶事,扰了五弟的雅兴,自罚一杯。”

萧承稷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三哥这轶事倒是闻所未闻。”

萧承泽面色难看,却仍努力装作一副大度模样,殊不知这铁青的脸色已将他心境败露无疑。

那鳜鱼,柳姝妤自是没有碰,席间萧承泽也没再给她夹菜。

只是与萧承泽同席共食,柳姝妤没有胃口,没吃两口便放了筷子。

适才萧承稷讲的河豚,是在帮她解围吗?

柳姝妤下意识往对面看,不想刚看一眼便被萧承稷抓个正着。

心虚之下,柳姝妤忙低头垂眉,拿起茶盏装作若无其事看着盏中的茶水。

他应该没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