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天摇头?,想了想童年里关于姐姐的模糊记忆,如实道:“我就记得你不太爱玩,不是帮妈干活,就是被爷爷奶奶使唤,再不济就是跟爸爸下?地插秧,等得了空,就只会闷头?看书,书呆子似的。”
“爱玩是小?孩子的天性,只是有些人可以玩,有些人不可以,那时候家里条件差,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负担,不干活就没饭吃。”
楚薇柔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只有她清楚,这样的淡定无波是经历了无数的失望与死心才造就的。
“哪有这么夸张,我从小?就没干过活,不也吃的饱饱的,爷爷奶奶对我也好,有好吃的都紧着我,爸妈也是。”楚昊天的言语间满是骄傲。
楚薇柔笑了笑,“所以我才羡慕你啊,采蘑菇算是我童年比较美好的回忆,只有在这时候我才觉得浑身一轻,没人给你下?任务,必须采多少回去,因为蘑菇的发现?和挖掘都是随机的,遇到是缘分,错过是命,没人会苛责。”
也只有在那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自由?的,毫无束缚。
“听?你这么一说,感觉像开盲盒似的,那我们?快走吧,忽然好想体验。”
楚昊天拉着她的手,加快了步伐。
楚薇柔的记忆忽然回到了小?时候,五岁的他也曾这么拉着她的手,帮她脱离繁重的农活。
他总会借口要姐姐陪,好让她有空休息。
他也曾心疼的给她擦汗,说姐姐我可以帮你。
只不过每次他的主动帮忙,换来?的都是家长的一顿毒打。
父母断定她坏心眼的唆使弟弟帮她干活,爷爷奶奶呵斥她黑心肝,不愿弟弟好,故意磋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