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时候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经历了战乱,看过太多?死亡,听过太多?哭声,那时的我?只想忘掉过去的一切苟活于世。这样一个热烈开朗的少爷突然出现,硬要将我?拖回原来的世界,我?只会觉得荒唐。”
“对那时候的我?来说,死亡不是最可?怕的,面对过去才是最可?怕的。因为过去不止有?辉煌和安宁,还有?仇恨和恐惧。”时陌看向纪潮声:“少爷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再?弹琴,因为我?的师父在我?眼前被人折断了双手?,从那以后,琴就成了我?的噩梦……”
直到后来,少爷留在琴师生活的地方,目睹了这片土地的疮痍和苦难……
“时老师,你觉得对琴师来说,最大的噩梦是战火,还是师父被残害?”纪潮声问时陌。
“我?觉得是师父的遭遇,直到那一刻,他才切身体会到切肤之痛。任何宏观上的危机和恐惧,都不及一次最具体的痛苦。战火像一场凌迟,令他血肉模糊,至亲遭害,才是击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纪潮声看着时陌,忽然就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夜晚。当时他们还在《最野夏天?》剧组,那天?剧组安排了一次场外连线,时陌选择了和外婆通话。
通话结束后,时陌沉默了很久,整个人落寞又脆弱。
那时纪潮声还不知道外婆的事情,如今却都明白了。
“话题突然有?点沉重了。”制片人主动开口,“要不咱们休息一会儿?”
“好?,我?出去抽根烟。”王导起身张罗着抽烟的人一起去了天?井。
纪潮声看了一眼时陌:“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好?哇。”时陌起身,跟着纪潮声一起去了外头。
酒店的会议室外头有?一条长廊,那边视野宽阔,能看到酒店楼下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