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帮您。”
自从白临风受伤之后,再没有冲新婚妻子动过手。落在这些下人眼中,就是纪欢颜即将熬出头,不敢再随意怠慢。
“不用!”高玲珑撩开裙摆,毫无大家闺秀的优雅,攀着树就爬了上去。
几个婆子欲言又止,高玲珑动作飞快,在她们还没开口之前,伸手摘掉了树梢上开得最艳的一枝花,往下走时,手一抬,扔了个荷包到边上的院子里。
她动作飞快,又有树枝遮挡,底下人都没看见。
院子很是清幽,因为走动的人太少,加上到处都有杂草,显得寂寥。一个荷包落下来,廊下大概三十岁左右的虚弱女子闻声回头,看到荷包后微微蹙眉。
她五官精致,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有些瘦脱了相,饶是如此,也还是个美人。她捡起荷包,看到里面的药丸,愣神半晌后,忽地笑了。
她捻起一颗放入口中,然后闭上了眼。
她是老爷的妾室,当初很是得宠,风光时连夫人都要避其锋芒。后来她病了,整日咳咳咳像肺痨似的。老爷怕过了病气不再过来,她一日日虚弱下去,后来老爷也病了,再不到她院子里,似乎遗忘了她这个人似的。
其实,她心里隐隐明白自己生病的缘由,应该和夫人离不开关系……这荷包应该不是夫人派人送的,那人那要杀她的话,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往她饭菜里下药,她就会“病亡”!反正老爷已经忘了她,哪怕她死了,也没有人会深究。
欢姨娘吃完了药,一股困意袭来,回了房就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很实,从她生病后就没有过的踏实。并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手脚好像也有了些力气。她拥着被子,笑得欢畅。
从那天起,高玲珑三五天就会出门一趟,美名其曰散心,但每次都会路过欢姨娘的院子。由于纪欢颜到了府里后,除了公子之外,从来没有哪个正经主子跟她长时间相处。因此,底下的人丝毫怀疑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