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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昆仑王亲自赶赴乾朔,想必早就对褚辛一事有?所打算,然而在夺草时、褚辛入海牢时,却从未对褚辛出手相救。

哪怕是为褚辛多说一句话,也不?曾!

就当她有?一腔多疑的小人之心吧。

任昆仑王将故事说得如何好听动人,云笈总觉得他在掂量、观望,待褚辛好似锱铢必较的商者,而非关切备至的亲人。

她甚至想到,昆仑王与魏掌柜最大的不?同,不?过是一个?目不?识珠,用一支朱钗将褚辛售与她;一个?备好了珍宝无数,去做将褚辛赎回的买家。

昆仑王的威压下,云笈的鬓发已?经被汗水沾湿。

她仍然抬眸问?:“若我不?愿将他交出去呢?”

昆仑王只认为她可笑:“褚辛终究是我昆仑流落在外的血脉,你与他非亲非故,有?何资格为他做决定?”

面前?的女子却有?着年少的执拗。像是哪怕连自己都看不?清前?路,仍懵懂地、本?能一般地坚持着什?么。

云笈想也不?想,就辩驳:“他是我的好友,而非侍从。”

“好友。”

昆仑王咀嚼着这两个?字,竟是大笑出来。

“毕方当年铸造的血魄至今被保存在昆仑,于褚辛而言,得到血魄与否,关系到日后的能力大小。你若将褚辛作为友人,便不?该扰他前?程。”

“况且,本?王并非在征求你的意见。”

“在擅自做主前?,不?如问?问?褚辛怎么决定,如何?”

三日后,青霄山。

春日花残,今年雨水太重?,簌雪居一带的棠梨开?了几茬,又纷纷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