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琵琶的弦声,数条白?线急速移动,火球砸到哪,白?线就动到哪,它们将火球一分为二,切割成数个小块,直至不能?伤及鲛皇分毫。
鲛皇叹息:“好大的脾气,你未免太急躁了些。”
他赏赐一般抬手:“这般美景在前,若是不欣赏一番,岂不是浪费。”
更多白?线随他指令涌出,顷刻间化作围剿毕方的囚牢。
云笈用雾羽试探,莹白?色羽毛方接触到囚牢,就被吞噬殆尽。
想到褚辛的莽撞,她警告:“别轻举妄动。”
“不对。”褚辛肃然道,“他已?经造出了海市蜃楼这种程度的阵法,又在不断施放捏造鲛人的术法。两种阵法跟术法带给身体的负荷极重,就算是上古异兽,也无法轻易承受。他不该有灵力操纵其他术法才对。”
有理?。
云笈又观察得仔细了些,忽然发现了什么,眼前一亮:“你看他身上。”
远远看去,鲛皇完美得不似真人。
然而在近处看,便?能?够轻易发现,自尾部顶端开?始,鲛皇下|半|身的鳞片正在散失光泽。
就好像,怀梦草枯萎蜷缩的叶片边角一样。
云笈又从高空俯瞰,望见下方逐渐凝成鲛人形状的白?线团。
那些鲛人形态各异,每个都有所?不同,甚是连鳞片分布的身体区域都有所?不同。
简直跟真正存在过一般。
莫非,这些线团不是鲛皇所?造的假魂魄,而是由怀梦草召回的,鲛人的灵魂?
她想起当年那个荒谬无稽的传言——面对修士紧张筹备、大张旗鼓的绞杀,身为上古异兽的鲛皇竟丝毫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