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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怀梦草消失,天气便一日胜一日的好。

然而滨海地段,气氛却有些肃然。

归属云书阳管辖的青云侍卫和弟子就在乾朔海边,所有人都是待命状态,有的正在交谈,有的则在观望。

云瀚放下茶盏,微笑道:“他就是为了怀梦草来的,怎会这般轻易地放弃。”

自相柳一事之后,云书阳几次求见青云帝,均被?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

若能?在这种?时刻力压群雄,将神草带回青云,不说将功抵过,至少也能?够挽回损失的形象。

云瀚隔岸观火,高高兴兴看他的二哥狗急跳墙。

云笈怎会不知云瀚的心思,云瀚让她看哪,她就看哪,只不发?一言,不去参与云瀚与云书阳的明争暗斗。

但海面似乎真的有点不对劲。

从昨夜起,就有不少乾朔的灵舟载着阵术师在浅海来回,好像在往返着探查什么,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尤其是那位方掌事,云笈已经看见他在海滨看见他好几回,不眠不休地在海边与阵术师交涉。

好像海上真的出?了什么事,乾朔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她违反规矩擅入海牢,也一点消息都没有。

云笈伸手进了袖子,把一团暖绒绒的小鸟抓在手心,轻轻捏了捏,顿时安心很多。

看云书阳不痛快,云瀚越发?舒心。

时间并不紧张,他又慢慢斟茶,悠哉悠哉地同云笈聊起天,说着最近身边的趣事。

云瀚不走,云笈也不能?离开?,如坐针毡,云瀚说得高兴,她就嗯嗯啊啊地回应。

“还记得小时候教习来宫里?授课,二哥和五妹总是坐在前排,你?跟我坐在后面。那时候你?上课枕着我的手睡觉,口水流了我一袖子。”

“自从你?从南山境回来以?后,总觉得你?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咱们之间,似乎比起以?前要疏远不少。”云瀚好似有些惆怅,“该说是突然长大了吗?”